第(2/3)页 夏望归突然模仿起村长的腔调,声音油腻得令人作呕: “望归啊,你也体谅体谅。大山家确实困难,你家就剩下你和个奶娃娃,拿着那么多地和钱也没啥用,不如给大山家,他们还能念你个好,以后照顾你们娘俩……” 夏望归的声音充满了悲凉和讽刺: “村里其他人呢?一开始也有几个婶子看不过眼,偷偷给我送点吃的,说几句公道话。” “可乔大山在村里霸道惯了,谁敢真得罪他们?那些帮我说过话的人家,不是被乔大山找茬,就是地里被人使坏…” “慢慢的…就没人敢吱声了。他们还劝我说,‘算了望舒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反正我们孤儿寡母拿着那些东西,确实是浪费……’” “可我不甘心!我抱着孩子,拿着望舒的烈士证,想去镇上告他!去报警,我相信国家不会不管烈士的遗孀和孩子!” “可是……乔大山早就买通了镇上管信访的人,还有那个经常开车来村里,跟乔大山称兄道弟的什么……什么主任!” “我刚到镇上,还没进政府大门,就被两个穿制服的人拦住了!他们凶神恶煞,说我是无理取闹、破坏安定团结!” “抢走了我的烈士证,当着我的面撕碎了!”夏望归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无尽的绝望。 “他们说……再敢闹,就把我关起来!让我永远见不到孩子!” “他们甚至威胁我说…说望舒是英雄,他的名声不能有污点,我要是再闹,就是给英雄抹黑……就是对不起国家……” 夏望归的哭声已经变成了泣血的哀鸣,魂体波动得几乎要溃散。 “我……我抱着孩子,拿着被撕碎的烈士证,被他们像赶乞丐一样赶回了村子……” “乔大山知道了,更加变本加厉。本来是一日三餐,却一天只给一点馊饭冷水,孩子发高烧……哭都哭不出声了……”她低头看着怀中懵懂无知的孩子魂魄,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。 “我去求乔大山…求他给点钱让孩子看病……他站在柴房门口,冷笑着说:‘死了干净,省得浪费粮食!’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