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你姓甚名谁?又是何官职?” 曹议看着不远处的营地小吏问道。 小吏躬身拱手,看着地面喊道: “回大人,小人乃是汴河堤岸司、河渠案、壕寨官下属小吏,姓余名筹。” “家住西水门大街” 赵枋听到此话,侧头笑着看了徐载靖一眼,低声道:“这小吏倒是聪明,知道无形之中套近乎。” 徐载靖笑着点头:“殿下说的是。” 曹议则微微蹙眉,语气威严的说道:“本官问什么,你答什么就是,不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。” “是!是!”小吏余筹赶忙躬身回道。 “既然你是这营地中的吏员,你便再找个民夫出来,一起回殿下的问话。” 曹议说完话。 看着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站直身子,能否回头看去,十分不知所措的小吏,赵枋笑道:“算了,就别为难他了。” “那位老人家,你出来说话吧。” 说着,赵枋伸手指了指方才被人称‘王伯’的老人。 老人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,看着不远处的赵枋。 直到挡在身前禁军让开位置,赵枋又朝着他招了招手,这才不由自主的走了出来。 看着走到小吏余筹侧后,依旧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老人,徐载靖笑道:“老人家,莫要紧张,太子殿下只是要问你几句话而已。” “太” 老人嘴唇微动,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词语,就感觉腿有些软,直接跪在了地上。 “诶!”赵枋笑着摇头。 小吏倒也机灵,赶忙侧身将老人扶了起来。 “小老儿,小老儿让,让殿下见笑了!” “实在是做天大的梦,也不敢梦见能看到殿下的真容。” 说着话,老人又看了几眼赵枋附近的人。 “老人家,你为何又看孤身边的几位将军啊?”赵枋笑道。 这位王伯显然不是个傻的,心思急转之下,道:“能陪在护在殿下身边的,定然是极厉害的将军,是天上下凡的武曲星!” “小老儿多看几眼,也能沾沾贵气,庇佑家门。” 听到此话, 不仅是徐载靖,就连不苟言笑的何灌,嘴角都不受控制的上扬了起来。 赵枋笑着点头,道:“不知老人家贵庚?家住何方?” “小老儿免贵,今年五十有四了。”老人比划着说道:“家在阳武县,是第六次来汴京清淤了。” “哟!居然来了这么多次了。”赵枋笑道:“和前几次比,今年如何?” 老人略有感叹的连连点头道:“和前几次比,今年好太多了!工棚里有了石炭炉,也有了姜汤肉粥。” “说起来,比在家里还要快活些。” 老人说话的时候,赵枋朝后面瞧了几眼。 看着众多站着的民夫,听到老人此话,有不少人在同意的点头。 赵枋心里一松,随即笑着看向小吏余筹,又问了几句肉、米以及石炭等运了多少车。 小吏如实回答。 赵枋又道:“冬日苦寒,清淤又要下水,容易感染风寒,营地中可有郎中?” “回殿下,郎中隔天来一次。” “嗯!” 又问了几句话之后,赵枋朗声道:“清淤乃是年底大事,尔等切莫懈怠。” “是,小人谨记在心!!” 小吏拱手道。 赵枋笑着点头,转身朝身后的坐骑走去。 利索的翻身下马,居高临下看着营地中看向自己的民夫,赵枋笑了笑后,轻勒缰绳朝营地外走去。 “恭送殿下!” 随着小吏高声大喊,营地中的民夫们纷纷附和。 众人驭马出了营地,身后的喊声依旧很高。 此时,跟在赵枋身后的徐载靖发现,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,正被禁军挡在路边。 赵枋放缓了马速,待几个穿着官服的官员行礼问好,自报家门后,笑道:“此处营地,尔等做的很不错!” 一时不知道赵枋是不是说反话,几个官员赶忙抬头看去。 看着赵枋的笑容,官员赶忙自谦的说了两句。 “好好干。” “是,殿下!” 说完,赵枋便驭马带人朝着城门奔去。 看着骑马入城的众人,正在城门站岗的禁军士卒,纷纷行礼。 入城沿着汴河走了一会儿,众人便进到了一处军营中。 和城外一样,禁军骑军已经警备完毕。 看到赵枋等人入营下马, 穿着褶皱军服的军官,便直接单膝跪地,拱手道:“微臣,厢军开河军小校,王东铁见过太子殿下!” 站在这小校身后的厢军士卒,也跟着单膝跪地,喊道:“见过太子殿下!” 赵枋看着衣服上满是泥垢的众人道:“平身。” “谢殿下!” 迈步朝士卒走去,看着营中士卒,赵枋道:“冬日开河清淤,你们辛苦了。” “臣,此事乃臣以及众士卒们的职责所在,不敢说辛苦。”厢军小校赶忙道。 赵枋微笑了一下,瞧着已经穿上及胸皮裤的士卒,道:“你们的确是比民夫们专业许多。” 说话的时候,赵枋身边的徐载靖和何灌,眼睛一直是在看着四周。 “谢殿下夸奖!” 第(1/3)页